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FALL 19 |虫铁/科学组

。。。在我心里博士一直都是宠铁协会会长= =

情人节要不要点个梗呢。

十九.

       Peter 收到了一封情书。

       那是一个浅蓝色的信封，夹在他的文件袋和皮夹中间，上面有平淡的香水味。Peter 闻出了意大利莱姆和杏仁糖的味道，但他还不能确定那到底是出自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男人。

       全校最大的阶梯教室里稀稀疏疏坐着几个人，Peter 观察了他们每一个人，仍然没有结论。

       这场考试开始的时间有些微妙，“这个时候我应该刚起床，到厨房吃几片难以下咽的吐司，而不是坐在这思考厌氧发酵和通风发酵的区别。”他的室友这样同他抱怨了整个早上。Peter 不太在意考试，它们很简单，而除了教遗传学的那个老头子，他的教授们都喜欢他。他早就修完了这学期的学分，考试和论文是他唯一返回校园的理由。

       这当然和他想象中的大学生活不太一样，两年前他还以为他会爱上图书馆和研究室，但毫无疑问Tony 家中的那些更好。

       收到一封情书也没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它只是提醒他，他还是一个学生。

       现在的孩子已经没几个人会用书写来示爱了，他们可以用手机和电脑做任何事，其实这用一条短信或一封电邮就能解决。

     “也许她没你的号码。我是说，你已经一个多月没来过学校了。还有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Peter 和他的室友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不管有多简单，考试总是会耗费精力的。他们现在都不太想从座位上离开。

        Peter 不自然地摸了摸颧骨上的伤痕：“我只是和人打了一架。”

        他的另一只手还握着那封信，完全没有看看里面写了什么的心情。

        但不拆开又似乎是对写信人的一种不尊重。

      “真是大新闻，你竟然也会打架。我还以为这世上永远不会有让你生气的事呢。”

         当然会，只不过不是和人类。Peter 想。而且能让他心情变得超烂的事可多了。

         比如Tony 在两天前单独和被关押的Loki 见了一面。所有复仇者，包括Thor 都在显示器前围观了那一幕，让他们吃惊的是，Tony 对Loki 所做的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他们表情诡异地看完了那两人愉快的交谈。

         或者一周前他在战斗中弄坏了自己的面罩。那让Tony 又花了十几个小时寻找新材料帮他修好它。

         而这些还只是小问题。

         对Peter 来说另一个问题是，在他回到梅的身边住两晚时，Tony 又和一个女人滚上了床。

         他不认识她，一个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只会出现一次的女人他并不感兴趣。没有人对此大惊小怪，尤其是鹰眼。

       “这次和上次竟然间隔了两个月。”Clint 在餐桌上感叹道。“我都要以为stark全身上下都是铁做的了。”

         和这比起来，Peter 觉得一封情书根本没有重量。

         但他还是把它拆开了，读完之后它就躺进了教学楼门口的垃圾桶。他希望那个写它的人没有看到这个举动，他同意女孩子们说的【将别人的信扔掉是很无礼的】之类的话，他只是不想带着它回到Tony 在的地方。

         但Tony 不知道从哪听到了这件事。Peter 知道Tony 总是会雇人暗中保护或监视别人，他没想过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他站在办公桌前，等着Tony 脸上的嘲笑结束。

       “现在竟然还有人写情书？”Tony 夸张地瞪着他说，“你该带回来让我看看。我还从没见过那种东西。”

         Peter 有些垂头丧气：“我可不相信在你十五岁的那个年代会没有情书。”

         Tony 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然后他说：“我只是说我没见过，这不是一回事，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会看它们。那个时候整个麻省理工有私人通讯设备的人不超过二十个。”

       “而你当然有，可能还不止一个。”

      “事实上我有七个，”Tony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其中五个是我自己做的。”

         Peter 又开始没缘由地觉得心烦。他要赶上Tony 脚步实在是很困难，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是。

         这又是一件会让他生气的事了。

         Peter 慢慢接近Tony 的那把转椅，直到后者必须抬起头来看他。

       “那些女孩真的会对十几岁的你感兴趣？”Peter 问。他知道Tony 是个十五岁就考进麻省理工的天才，也清楚在那之后没多久Tony 的床上就再也没怎么空闲过。

        而Peter Parker 的十五岁还只是一个会被高年级孩子欺负的可怜虫。

        Tony 的脸被他的身影罩进阴暗里，然而他们的距离在缩小，所以Peter 能看到男人的笑容变大了。

      “那时候除了我老爹，每个人都对我感兴趣。”他看上去对此很骄傲。

        Peter 那颗正在滋生不满的心脏又软了下来。“现在呢？”他忍着不要鲁莽的去触摸Tony 的脖子，即使它离他很近，就像在诱惑他。

      “你想问什么？”Tony 也意识到他们太近了，如果Peter 是个女人那么正常情况下这个距离只能导致他们下一秒就搂在一起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嘴里。“别告诉我你在嫉妒十五岁的我比现在的你还受欢迎。”

        Peter 脸红了起来，他舌根发紧。“我是在嫉妒，不过不是针对这个。”

        Tony 明白了Peter 的意思。但——他不打算和Peter 一下子发展到可以讨论情史的地步。至于接吻，Peter 不是他的床伴，也不是pepper 的替代品。除了朋友——这听起来有些奇怪——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变化。他不能那么做。

      “Friday 告诉了你什么？”

      “我不是要干涉你的……你的，那方面的事情。”Peter 的耳根也开始泛红了，踏入Tony 的私人领域不总是让人愉快的。他主动退开了一步。

       Tony 觉得今天得让Peter 明白那条界限在哪。“听着，我不会经常对别人说谢谢，你是个例外。但就像我上次说的那样，你得经历你不了解的事。为什么不去认识更多的人？”他说。“你不能永远只是一个大学生或者超级英雄，看看你现在的生活圈，复仇者和不停的战斗，你的业余时间应该避开这些麻烦。”

      “但你不是麻烦。”Peter 继续向后退了一步，他不喜欢这些话，它们让他和Tony 越来越远。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Tony 晃晃悠悠地离开了那把椅子。办公室里存放的大多是SI 的文件，Tony 一向不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它们该在的地方，为了方便在pepper 前来指责他的时候随手就能拿到，他把那些数据库和纸制品全都堆在办公桌的一角。这导致他迈出步子时差点摔了一跤。“——看来我当初应该坚持不要在这里放一块地毯——”

      “所以我需要做什么？”Peter 踟蹰着问。Tony 只是答应过会给他机会，但那个时间会漫长得可怕。他或许有耐心等待，可Tony 没有那么多时间。

        一个人老去的过程比一道光闪过更快，昨天错失了的东西，明天就会彻底消失。而Peter 不能忍受那些可能的后果。

      “去看你身处的这个世界。除了为它战斗，你还得为它冷静。”Tony 无奈的说：“我只是个标准的反面教材——现在我真希望博士在这。”

        这个世界上没人不喜欢Bruce Banner，就像没人喜欢Hulk一样。

        无论如何，Banner 博士总能让他周围的人陪他一起进入一种奇妙的平和氛围，只要他们不知道他会变成一个绿色的怪物。

        但看到banner 出现，复仇者们的喜悦永远大过心底深处的不安。

       “看看谁回来了！”Clint 冲上去拥抱了他们的好博士，即使后者正忙着把巨大的行李箱从出租车上艰难的卸下来。他看上去总是风尘仆仆，毕竟他已经习惯了隐居在世界各地远离人群。

       “我终于可以放假了。”Clint 帮他扛起箱子，他们朝大楼深处走去。“你不在我们总是很被动。”

       “谢谢，Barton ，我只希望Tony 没把我的房间改成他的游戏室。”Bruce 看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它不断上升最后停在了他熟悉的那层。

         Clint 笑道：“他确实想这么干。不过我们都没同意。”

         Bruce 保持着微笑，当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后发现那里一尘不染，一切都和他不告而别之前一模一样。那些从各地收集来的小玩意儿他一个都没带走，它们还摆在床头柜和书架上，在落日余晖里隐隐发光。

       “其他人呢？”

        Clint 想了一会儿，他确实不知道Steve 和他的两个朋友在哪，他们一大早就出门了。Thor 依然住在Loki 的隔壁，阿斯加德的王最近异常烦躁。而wanda 和Bruce 并不熟悉。

        他只清楚Natasha 的具体动向，一向如此。“Nat在休息室。”

      “你离开了两年，博士，我们都很想你。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

      “我知道。Tony 有我的电话。还有虽然那个时候我不在美国，但我也是看得懂俄语报纸的。”Bruce 阻止他说下去。“Tony 在哪？”

      “和你离开前一样，除了实验室他还能在哪呢？”Clint说。

        Friday 本应该通知Tony 所有走进大楼的人员名单。

        但她知道Banner 博士很特别，她的Boss 期待了很久这件事发生，尽管以她的逻辑还不够理解为什么Tony 如此信任一个危险系数高得离谱的人。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在Friday 的【至少他们不会伤害Tony Stark 】名单上出现的名字很少，内战后这个名单上很快就没了超过一半的人。Banner 和Thor 没有掺和进那次事件，但Friday 知道他们是特殊的。

       她认为偶尔给Tony 一个惊喜也不错。

       Bruce 在实验室入口拿出了自己的门卡。他没有用口令，因为Tony 或许早就修改了他的权限。

       但门确实缓缓打开了，他的手还按在扫描器上，顿时觉得那张小卡片有些烫手。

     “Tony 。”

       他看到那个人愣在了一堆红色的布料前。“你是要当裁缝了吗？”

     “不，这只是……这不重要。”Tony 有些怀疑的看过来，他轻声确认道：“博士？”

        Banner 不算是个多有幽默感的人，这时他还是想笑，即使他的内心被一阵酸楚冲击着。

      “你不会再看到第二个像我一样的人了，Tony 。”他看了看四周，实验室和他的房间比起来改变了不少，那些大学教材和带着蜘蛛标志的设备显然不可能是Tony 的。

        然后他的手被握住了。Tony 甚至忘了取下手套，那上面粘黏着相当多的白色线条，但他们两现在都不在乎。

      “我不该就那样离开的。”Bruce 本想顺势来个拥抱，但他的理智和腼腆总是碍事。“我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

        Tony 很高兴，他才不会理会Bruce 语气中的歉意：“那些都——不重要。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我需要你。你知道吗，由于你缺席我不得不停下十几个项目。”

      “你一个人也能做到。”他们从未怀疑过对方的智商。

      “不，我们一起开始的，就得一起结束它。”Tony 的眼里出现了Bruce 曾经时常看到的情绪，这让他放心了许多。

        他和Tony 一起做出了反hulk 盔甲，因为他信任他。

         或许Hulk 更喜欢Natasha ，因为他总是需要被平息怒火。但Bruce Banner 明白谁最能理解他被掩埋在hulk 阴影下的自我。

        一个普通人，科学家，老实又温和的Bruce Banner 。对于世人这可能是个笑话，对Tony 来说这只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Tony 已经拉着他走到电脑前，他调出了一些档案：“让我们看看该从哪里开始。”

“     从哪里开始都行。”Bruce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