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FALL 14 |虫铁

没想到半天就赶完画作业了，开心的码字。

就是想发糖，再藏着掖着我自己都要憋死了。

表白都来了，肉还会远吗？

会。远得很。 这只是第一次表白...路漫漫其修远兮。

看在死活都要强行发糖的份上求评论嘛QAQ      【我真是好单纯好不做作好不要脸】

十四.

       Peter 以为Tony 忘了他的生日。

       坐在梅身边他的心思却往复仇者大楼飘去。在他面前是已经进步了很多的烤羊腿和白面包，不管它们尝起来怎么样，至少闻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橙黄色的灯光下飘荡着德彪西的雨中花园，他承认这些古典乐很悦耳，但这时他想念Tony 总是会放的ACDC 。

        梅在和他说些什么，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拉回注意力。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是不是有了个女朋友的问题，所以继续紧闭着嘴。

        女人的直觉不总是准确的，但她们能看到男人看不到的事情。

       “你一定是喜欢上了什么人。”梅笑着说，“也许再过几年你就会结婚了。十九年可真快。”

        那未免太遥远了。Peter 想。他不敢告诉梅他爱上了谁，甚至不敢告诉她他爱上了一个男人。可悲的是后者比前者还要容易得多。如果他说那个人是Tony Stark ，梅一定会把他也放进烤箱去。

      “真希望本，还有你的父母也能看到这天。Richard 一定会为你骄傲的，孩子。”梅已经有些醉了。她在下班途中买了一瓶750毫升的红酒，庆祝生日当然得在餐桌上摆上酒杯，但Peter 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龄。她知道年轻人们在学校里早就碰过了酒精，可Peter 还是不能在她面前喝上一杯，这是她的原则。她晃了晃已经快空了的酒瓶，那里面残存的液体不多，也许正好和她眼里的一样。

        Peter 叹着气揽住她，在这个时候他们是世上唯一明白彼此感受的人，因为他们思念着相同的对象。“他们会看到的。不过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确定要哭过去吗，梅姨？”

        梅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这个动作让她事前画好的黑色眼线晕染开来。但这不重要，她还是很美。她亲吻了Peter 的额头：“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亲爱的，做你想做的事。”

       Peter 指向在她手边被红色包装纸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箱子：“所以我现在可以拆了它吗？”他对生日礼物并没有什么期盼，不过只要能让梅高兴起来他什么都愿意做。

      “当然！”梅兴奋的将它推到餐桌中央，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的侄子。“我想你会喜欢的。”

        Peter 故意动作缓慢地撕开了那些纸，直到一台相机出现在他面前。

        他是真的感到惊喜，毫无水分。

      “WOW ！5D 3！”Peter 简直想要跳起来，他一直在为它偷偷攒钱，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礼物了。虽然梅在零花钱上一向大方，Tony 也时常拨给他资金，但他还是希望能用自己打工赚的钱得到人生中第一台相机。“谢谢你，梅姨！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这个！”

         在梅的眼里Peter 是全世界最好的孩子，就算这台相机的价格逼得她在短期内多上了三次夜班也值得。

       “别着急小伙子，”她又从外套里掏出了一个小巧多了的东西塞进他的手里。

       “Mr stark 让我把这个给你。”

         Peter 的热情瞬间降了下去。他以为他今晚能见到Tony ，但后者已经把礼物拜托给了梅。接过那个小盒子时他的心跳开始飙升，不知怎么的他有些害怕打开它。

         但他不能在梅面前露出破绽，他们相依为命到现在对对方的表情和动作都很敏感。

         那是一个反应堆。

        它握在手里有些沉甸甸的，就像一颗真的心脏。只不过它是冷的。

        Peter 曾经无数次在Tony 的荣誉柜上看见过它，就在那个很丑的新世纪杰出科学贡献奖杯旁边。它是Tony 的第一个反应堆，当年由pepper 刻上去的话仿佛跟新的一样。

       【Proof that Tony Stark has a heart】

         Peter 守着梅睡着后才赶回了复仇者大楼。

       尽管劝说梅去睡觉花了一点时间，但现在才晚上八点多。他在电梯里安慰自己Tony 不可能这么早就躺下。

       他没想到门缓缓打开之后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嘈杂差点把他整个人掀回电梯里。

     “我错过了什么？”

       Clint第一个发现了他。鹰眼冲到酒吧背后关掉了音响，对人群大声喊道：“我们的寿星到了！”

       Steve 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看上去对这个派对也很无奈。“抱歉，孩子。Tony 说如果七点钟你还没回来他们就可以先开始。你知道他有多喜欢这些。”

        于是Peter 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提前修完一学期的学分只是为了给SI 工作。给钢铁侠打工是很多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事，只是谁也没想到那个大富豪会愿意借出复仇者大楼的一层给一个实习生开派对。随即一大堆人向他涌了过来，认识和不认识的同学居多，他的大脑立刻重新充满了摇滚乐和各种语调的“生日快乐”以及“这实在太酷了”，他甚至看到只和自己说过几句话的古生物学教授也在其中。

        拼命躲过更多的生日祝福后他终于挤到了Clint 身边。显然鹰眼也喝了太多酒，他正看着Sam 和两位美人开玩笑，脸上已经浮现出红色。

        Peter 试图找到一个更清醒的人，感谢上帝Rhodes 出现了。

        他很少见到Rhodes ，后者只会直接到Tony 在的地方去，在内战后他几乎没有再出现在复仇者们面前。

       “生日快乐，小子。我想你对这场没有你参与的生日派对一定感到很不满，正好我也是。我想我得走了，Tony 的歌单总是让我头疼。”Rhodes 不耐烦的看了看电梯。他只是被Tony 莫名其妙的拉来祝Peter 生日快乐，但没过多久Tony 就消失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群疯子中间。幻视不在，Sam 对他依然愧疚，只有同样心情不太好的Thor 陪他喝了几杯。

        Peter 拉住了他：“谢谢，上校。你知道Tony 在哪吗？”

      “如果我知道我会先揍他一顿。”Rhodes 递给Peter 一枚十字勋章，在昏暗的环境里Peter 完全看不清它长什么样。“这是为了表彰那些忠诚又勇敢的人。我该谢谢你才对，孩子。”

      “我在他身边的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说完Rhodes 就果断的离开了这里。

         Peter 忘记了直接呼叫Friday ，她一定知道Tony 在哪。但他就是忘了，因为这场派对太杂乱无章。他陆续收到了其他复仇者的礼物，其中Natasha 送的相框又让他的情绪波动了一下。

         那只是个普通的相框，还没他的掌心大。不普通的是里面装着Tony 小时候的照片。

         难得穿上一身长裙的黑寡妇冲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回到了吧台里。

        这真的快不是个秘密了。

        因为最后他在阳台上遇到了wanda ，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只有一句话。

      “Stark 在实验室，最顶层那个。”

         Tony 自己也觉得把Rhodes 就那样扔在派对里确实很混蛋。他举着一杯咖啡靠在落地窗前无所事事。幸好Friday 已经报告说那位上校已经离开了大楼。

       他找来了在大学里所有和Peter 有关系的人，无论是教授还是同学都收到了他的邀请函。只是他不觉得这样就够了，Peter 是这两年里唯一能忍受他的人，虽然他是个Stark ，但他偶尔也想要对此表示感谢。

       所以他把他的反应堆送了出去，那曾经是他的生命，现在也能代表他的过去。它是整栋大楼里他最看重的东西之一。

       反正，他实在不清楚现在的孩子都喜欢什么东西，况且梅已经把相机这个选项划去了。他们有提前沟通过，梅坚定的表示相机是她的活。

       也许他还能送Peter 一整套专业镜头。Tony 想。

       躲进实验室来的原因则离奇多了。他竟然发现经过两年以后他不再喜欢那些热闹的场合。准确的说他从没真的喜欢过，从前只不过他还愿意配合所有人表演。

       人群中不同的香水味和在音乐里见缝插针的说话声都让他觉得厌烦，只有吧台周围空气中的酒气才能让他平静下来，他喝掉了好几杯白兰地。这件事应该可以放进什么世界未解之谜之类的书。

        他对Peter 感到有些抱歉，他本该下楼去主持派对，但在今天这种时候他没缘由的醉得只想倒头就睡。不管怎样，他尽力了，谁能苛求一个已经不再热爱派对的亿万富翁？

      “Boss，Mr Parker 进入实验室。”Friday 提醒道。

        Tony 转过头来放下咖啡杯，正好撞上气喘吁吁的Peter 。

      “你来这做什么？”Tony 问。“你的朋友们都在，你该去好好玩个通宵，只有今天我不会介意你们把我的休息室搞得一团糟。”

         Peter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他把那个反应堆举起来摊开在Tony 面前晃了晃，然后又小心的装回了夹克口袋。

       “为什么送我这个？”他的声音轻得Tony 寒毛都要立起来了。

       “这是我这最重要的东西了，曾经。”Tony 耸耸肩，“除非你更想要钱。那就简单多了。”

       “不，我会好好保管的。”Peter 朝他逼近了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只剩了十几厘米，Tony 被他和玻璃夹在了中间。他已经能闻到Tony 脸上剃须水的薄荷味，还有那瓶他买来后忘在实验室淋浴间的水蜜桃味沐浴露。

         而Tony 正在因为疑惑他的反应，用那双咖啡色的眼睛盯着他。

         这一切都让Peter 在恐惧里得到了勇气。

         他当然知道他必须做好很多心理准备，比如被Tony 从几百米的高空扔下去，或者被盔甲一炮从顶楼轰到底层。

          也有可能最糟糕的，Tony会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他没有做好这些准备，尤其是最后一个。但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能做出一个让人总会后悔的决定，不需要理由也解释不了。

       “生日快乐，Peter 。”Tony 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听到，于是他第一次完全出自主动地拥抱了少年 。

         Peter 回抱住他，他的手在男人的脖子和腰部收紧，直到后者没可能从他怀里出去。

        他决定把话说完。这可能是他十九年的人生里最蠢的决定，但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那个反应堆硌在他们中间，它好像更沉了，压得Peter 深吸了一口气。

         他轻轻将男人抵上了窗户。

       “我爱你，Tony 。”他说。语气平常到他自己也吃惊。

        随即他就感到他怀里抱着的从一个身体变成了一块石头，原本在他肩胛骨上的手也垂了下去。

        Peter 只能看着窗外，那些景色没有一丝一毫真的进入他的眼睛。他沉默着等Tony 给他的这句话判死刑。

        但这应该是个生日奇迹。Peter 想。因为他没等到任何东西。

        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Tony 只是在过了好像有几十年那么久之后重新抱住了他。他不明白Tony 是怎么想的。但那一刻他认为在这栋楼的那么多人里他是最幸福的一个。

         得寸进尺或许是每个冒失年轻人的特长。Peter 的嘴唇就在Tony 的耳垂边，它让他冒出了一个更疯狂的念头。

       “如果你再不拒绝，我就会吻你了。”他说。

         也许Tony 只是看在今天是他生日的份上暂缓行刑罢了。Peter 抬起头来看着Tony ，而后者同样看着他，他们都没看懂对方的表情含义。Tony看上去很严肃，又透着茫然，但还是没有说一个字。

         所以Peter Parker 在19岁生日那天收到了最棒的生日礼物——一台相机和一个带着圣赫勒拿咖啡苦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