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FALL 13 |虫铁/椒铁

明天真的真的要暂停一下。有两张画要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十三.

Loki 原本打算在今夜继续他那个将Tony Stark 彻底瓦解的游戏。

看着一个已经摇摇欲坠的联盟从内部分崩离析是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事。从钢铁侠开始他可以一个一个击溃他们，神不知鬼不觉。

但还是有个人打乱了他的计划。他那无所畏惧的兄弟，阿斯加德的王。

“所以……”

“所以你要告诉我直到现在你还没问清楚那场内战的情况？”Loki 差点把刚含进口中的咖啡吐出来。因为Thor 看上去非常认真，他还以为他们会进行什么深刻又无聊的谈话。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关于不能随意摆弄奥丁的酒杯或是不要总是去扯希芙的头发，诸如此类Thor 认为很严重他却乐在其中的事。

“我问了。但他们每个人说的好像并不是同一件事。”Thor 皱着眉头，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在他离开的短短几个月之后他的朋友们就开始对彼此兵戎相见。在阿斯加德背叛战友是最严重的罪名之一，即使他已经逐渐习惯了人类的善变，也无法改变自小养成的原则。

重点是，复仇者们并不认为在那场战斗中存在谁背叛了谁的问题。

Loki 嗤笑一声。虽然他被神和人类同时放逐，但不可否认他比他的兄弟更了解人类。

充满贪念和欲望，这才是人类。

诸神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他们拥有一切，所以能把一切都当做物品判断。他们时常会忘记在地球这种微不足道的小星球上有这样一群生物。

“我猜你没有去问你们的美国队长和Tony Stark 。”Loki 重新扔了几块糖进去。他看到Thor 在摇头。“为什么不？他们——这真是可笑——那两个人才是这个扮家家英雄团体的领袖吧？”

Thor 还是只能摇头。他在bucky 那听到了一个沉重的故事，它本应该是压垮他们之间联系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Tony 接受了bucky ，Thor 偶尔还能看到他们坐在一起看电影。

Tony 似乎接受了所有离开又回来的人。当然，似乎，这个词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如果这整件事发生在Thor 身上，鉴于他的母后也倒在了敌人手下，他明白自己会怎么做。他是个战士，在战场上国王必须冲在最前面，没有人可以伤害了他的家人还不用付出代价，哪怕那要用一个国王的生命去换。

但人类的事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所以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去问Steve 和Tony 。他关心他的朋友们，那不意味着他得去撕开他们好不容易藏起来的伤口。

Loki 喜欢看Thor 踟蹰不前，优柔寡断是作为一个王的大忌。他仍然认为自己比Thor 更适合坐上宝座。

“你想看看吗？”Loki 搅着那杯可能会甜的可怕的咖啡说。

Thor 纠结起来。

“拜你所赐，我在监狱里看完了全程。一出好戏，精彩至极。”他笑着诱惑Thor ，努力把后者拉入复仇者们的创伤里。“我允许你进入我的记忆，这可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brother 。”

Thor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祝你观赏愉快。”施法前Loki 说，然后Thor 便昏睡了过去。

“Boss ，Mr Parker ，抱歉打扰你们。我想门口大概是有位客人。”

听到Friday 的提示后Tony 从Peter 的腿上抬起头来，他对Friday 这种含糊其辞的表达方式很不满。

“什么叫‘大概有位客人’？”

Friday 立刻反击道：“我不确定Mr odinson 是否想进来。”

有些时候Friday 那种理直气壮的语气真让她的创造者无所适从。

Peter 放下了手里的书。Tony 总是嫌弃他喜欢捧着这些笨重的书本而不是直接用电子阅读器，但Peter 知道Tony 也同样喜欢，他只是总想在别人面前扮演一个先进的未来科学家。

“不让他进来？”Peter 抬起手，方便Tony 重新躺下去。或许这才是Tony 不喜欢他看书的原因，他的手会因为书的重量不自觉的往下沉，最后就会硌到Tony 的头顶。

“如果他真的想见我。”Tony 在那双腿上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入眠，最近他的睡眠质量呈九十度下降趋势，噩梦每晚都准时光顾，除非Peter 在他身边。但压榨一个孩子的睡眠时间简直罪该万死，他只能抛弃夜晚，重新过上了在白天抽空睡觉的日子。感谢……随便哪里的神，幸好Peter 提前修完了这学期的学分，虽然他一开始只是为了任务才拼命学习，而不是为了让Tony 睡个好觉。“Friday ，他在那有多久了？”

“二十分钟，Boss 。”

他仰起脸对Peter 做了个“我就说吧”的表情。“看来他还没想好是不是真的要见我。”

明明你也想见Thor 。Peter 腹诽道。但他看着那双棕色的眸子，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它们离他太近了。

他知道在神界兄弟刚回来的时候Tony 等了好几天，但Thor 没有来。

这让Tony 准备了很久的关于内战的那套说辞变得无关紧要了。

现在那些都无所谓，Tony 更希望Steve 能一次性解决Thor 的所有疑问。

Peter 打开书又合上，重复了好几次。Tony 对纸张摩擦的声音很讨厌。

“你想说什么？”

“我想他只是得确定你们一切都好。”Peter 说。同时他小幅度的抖了抖脚尖。Tony 的头发戳在他的大腿内侧，这让他觉得既温馨又难熬。

Tony 到底有没有真的意识到他是个男人？

一个马上就要满十九岁，精力旺盛，正常的男人？

恐怕没有。

临近傍晚时Peter 被导师的一个电话叫走。于是Tony 坐回了电脑前。今天下午他睡得不错，所以晚上又是工作时间。

在他打开电脑后屏幕上自动跳出了他的日程安排。他只看了三秒钟，就决定放弃周二的慈善晚宴和周三的拍卖会。谁在周一只睡了三个小时的情况下还会在周二登台演讲？很多。        但那个人绝不是Tony Stark 。只要他的钱准时到了那些家伙的账户里一切就没问题，除了记者没人在乎他会不会出场。

但周五晚上的行程就有点问题了。上面写着他得和Pepper 在董事会面前露面——Pepper 在那里用红色打了个圈，Tony 看得出来他的前女友很生气，那就意味着他不能不去——他们得开个会。

“Friday ，离Peter 的生日还有几天？”

“四天，Boss 。”

Tony 打开了好几个网页，一些派对策划人的名单已经从Friday 那发送到了他的设备里。

“我不能不出现在他的生日派对里。”Tony 看着名单，那些名字后面都伴随着详细的价目表。如果在以前Tony 会喜欢这种简单高效的方式，但今天他觉得这样安排Peter 的生日或许太过分了。

“正在为你拨通Mrs Hogan 的私人号码。”Friday 的声音里怎么听也有种幸灾乐祸。

“Tony ？”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Tony 有些紧张。他很久没有见过pepper 了，他在她面前从来都不能隐藏任何东西。这个事实曾经让他觉得安全，但现在他只剩下紧张。

她是他不能不爱的人。

“亲爱的，我有一个坏消息。”Tony 眼神飘忽地说。

“为了回报你的坏消息我有一个好消息，我们谁先来？”

Tony 已经知道她会说什么，但为她装作惊喜的样子当然值得。“女士优先。”

“我怀孕了，Tony 。”pepper 似乎意识到他的情绪不高，她只是平淡的把这事说了出来。

然而Tony 宁可她激动的大喊大叫，这样他就有理由大笑而不是尴尬的配合她。“棒极了，告诉happy 我为你们两高兴。如果你需要什么，记得告诉我。”

“我什么都不需要，Tony 。我现在有丈夫和孩子，他们就是我想要的。但……”pepper 抚摸着小腹，有那么一会儿她没有出声。“……但我放心不下你。”

Tony 不知道能说什么才显得自己不那么蠢，他只好说出自己的坏消息：“恐怕我周五不能陪你去公司。”

果然，他话音刚落，那个熟悉的小辣椒又回来了。她打开了视频通话。

“不不不。”pepper 用手指着屏幕说：“你休想继续躲开董事会，Tony 。他们，不，我们都半年没真的见过你了，如果你想说那些该死的视频会议，谁都看的出来你根本没在听。三个季度的报表都在我桌上，上帝啊，我可是个孕妇！”

每次当pepper 一开始生气，Tony 就会发自潜意识的想要认输。因为不管怎么样pepper 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考虑。

可这次情况特殊。他苦着脸，眼睛没有聚焦到屏幕上。

“你周五想要干什么？和十几个女人坐游艇出海还是去马里布开派对？”pepper 挑着眉毛问。

“是有一个派对。但主角不是我，是Peter 。”

“Peter ？”pepper 翻开日历看了看，她的小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记着许多重要的事，或者一些不重要的事，比如Tony 的固定床伴的电话和住址。“噢，那孩子的生日到了。”她欣慰的笑起来。

“好吧，我会最后一次帮你扛下来的。”

Tony 对pepper 一瞬间就改了主意敏感的觉得有什么事发生在了他的意料之外。联想到他派去保护pepper 的人报告说她和Peter 见了一面，他没法不多想。

“你确定？我是说，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我不想你太累。”他盯着她的肚子，那里暂时还看不出任何迹象。

Pepper 讽刺道：“我差点就要以为你这话是真心的了。是谁把SI 扔给我的，我记得他叫Tony Stark ？”

她抢在他前面说：“你和Peter 该好好聊聊。这对他很重要，对你也一样。”

“说真的，我不知道怎么对待一个孩子。”

“那你得在Peter 那好好学，因为你可是我孩子的教父。”

Tony 的眼里终于泛起了喜悦。他也许不喜欢孩子，但那是pepper 的孩子，他不希望自己在她往后的人生里彻底消失。

Pepper 接着说道：“答应我，和Peter 好好谈谈。他已经长大了，你没发现吗？”

Tony 点点头，但他还是十分疑惑。“你确定没有任何事是我应该知道的？”

“有。但那和我没关系，”pepper 露出了他喜欢的迷人的笑容：“我希望到了对的时间有人能说给你听。你要记住，Tony ，”

她给了他一个飞吻。

“我们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