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FALL 11| 虫铁

在外面忙了一天回来码字整个人精神恍惚……明天暂停一下不更新我要睡一整天(:3_ヽ)_


十一. “任务目标是摧毁敌人基地。不要对那些科研人员穷追不舍，wanda 和Sam 负责他们。”
Tony 根本没听见频道里Steve 的话，他正忙着轰开一扇门。斥力炮的光芒将他的盔甲映成了完全相反的冰冷蓝色，同一组的Clint 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最后觉得他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
“stark ，这没用。我们得找另一条路进去。”
Tony有些恼羞成怒：“你见过有哪支先遣部队比冲锋的士兵更慢进入战场的吗？”他们该把Thor 带来的。但没有人比雷神更适合看管Loki 了。
谁让你抽到这扇门做突破口呢。Clint 想。“stark ……Tony ，我们在浪费时间。”
钢铁侠从半空中落下，隧道里的空间并不宽敞，他瞬间就绕过了几根摇摇欲坠的铁柱。
“不打算带我一程？！”Clint 在他身后喊道。“我可没有飞行器！”
“而我上周给了你一个！”Tony 只好飞回来，一把抓住Clint伸出的双手带上了他。“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东西都扔到了冰箱里？鉴于你上个月把鞋也放了进去。”
Clint 想按按自己的太阳穴，每次和Tony 一起做任务他都能头疼一整天。可惜现在他没多余的手做这个。
“那是有原因的。而且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在天上飞。”
“那就别在这种时候大喊大叫。”Tony 无奈地说。“你的体力测试我都有记录，你完全可以自己跑回去和Cap 回合。”
被吊在空中是很难过的事，尽管只有两分钟，Clint在落地时也觉得他的胃在翻腾。
“你是故意的。”两年前他们经常合作，那时Tony 可没有像今天这样在穿过障碍时把他甩来甩去。
Tony 的声音听上去带上了笑意：“你就当是提前预习和Peter组队好了。”
“我可享受不了你的待遇，每次你们两做任务他都快变成你盔甲的一部分了。”
这时黑寡妇那边传来了爆炸声。“先生们，我们还在战斗，你们要不要等把这个基地彻底炸掉再聊天？”
Tony 在盔甲里耸了耸肩，又一次扔下Clint 冲向了大部队所在的地方。
“发生了什么？”他赶到时那里只有Steve 和bucky两个人。“其他人呢？”
Bucky 看起来不太好，他脸色阴沉的看向Tony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Steve 站在一张由许多电脑组成的工作台前，那些屏幕似乎在播放同样的影片。
这个场景让Tony 想起他们在西伯利亚的那天，这使他犹豫起来。
但这次Steve 没有阻拦，他指了指那些电脑：“Tony ，我想你需要看看这个。”
直到看完那些影片Tony 才松了口气。它们只是关于冬兵计划的实验记录，虽然那些画面造成的冲击感让人不适，但还在接受范围之内。“所以这是另一个曾经储存过冬兵的基地。”他走到他们身边观察了bucky 的呼吸状况。“没受刺激？恭喜你，看来你真的摆脱他们了。”bucky 冲他点了点头，在看到Tony 后他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但这里没有发现还有其他冬兵。让我们炸了这，然后我得回家洗个澡。”Tony 觉得自己已经臭得可以熏死任何靠近他的人了，盔甲的换气系统也不能拯救他。
Steve 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他将手指转向这个房间内的另一扇门：“wanda 和Sam 结束了清场工作。Peter 和Natasha 进去五分钟了，他们失去了联系。这个基地里有化学武器，我们还没找到它们的藏匿地点。”
Tony 摘下了面罩，他上前检查那扇门，除了经受过剧烈爆炸的痕迹外没有任何发现。“离Natasha 最后在公共频道说话也只过了五分钟，他们进去干什么？Friday 告诉我里面只有两个生命体征。”
Steve 和bucky 对视了一眼，后者站到了Tony 身后。“Nat 听到里面有些奇怪的声音。所以我们在这等你，我和Steve 会进去找到他们。”
Tony没接话，他轻松的就把那扇破门从金属门框里彻底拆了下来扔到一边，一股奇怪的气味从门里跑了出来。而在Steve 阻止之前他已经重新戴上面罩踏了进去。
“你们都得出去，十分钟之内炸掉这里，Cap 。我想你也看到电脑里的指令了，他们在撤退之前就已经把毒气打开。”
“Tony ！”两个超级士兵同时喊道。“你不能保证你能按时出来！”
“按下按钮就行了，Cap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该按哪一个。”
然后钢铁侠也从频道里消失了。

Peter 看着自己被压在好几堵墙下的左腿，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他有能力把这些钢筋水泥从自己身上搬开，前提是那些毒气没有把他的脑子搅成一堆酸奶似的玩意儿，并且Natasha 也没有躺在墙的另一端哪怕他移动半米她也会被压成肉酱。
他不确定Natasha 是否还活着。这个地方的坍塌发生得太快了。
“Natasha ？”他在黑暗里叫了几声，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回应。
“我没事，Peter 。”
“很好。所以……”Peter 知道自己在流血，他甚至觉得他的腿已经断了。失血和中毒让他觉得缺氧，他停顿了接近半分钟才继续道：“所以我们有B计划吗？”
“我想没有。”Natasha 身上只有擦伤，关键时刻Peter 将她推到了另一边。她在等Steve 和bucky ，只有他们和Peter 合作才能同时将这些东西移开。但她怕他们来不及，她能听出Peter 的呼吸声时断时续。那孩子不是受了伤正在忍受痛苦就是快死了，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想看到。“跟我说话，孩子。保持清醒。”
Peter 发出笑声。“我还是第一次觉得我要死了。”
“这不好笑。”Natasha 低吼道。她试了试把自己从石块下挪出来，但没成功。
“你知道他们不该进来。就算他们来了，你也得先走。”
这次Natasha 真的吼了出来：“我不会让你死！”
Peter 知道Natasha 看不见，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如果Tony ——”
“有人叫我？”金红色的盔甲照亮了这个角落，Tony立刻就看清了目前的状况。
Peter 的失血情况并不是很严重，至少这是个好消息。
“Tony ，别只飘在那。”Natasha 抢在Peter 对Tony 生气之前说。她就知道不能给那两个人开始斗嘴的机会。

Steve 已经往Peter 的下半身看了无数次，bucky 实在忍无可忍，他往自己哥们儿的脑门拍了一把。
“回神，伙计。你的眼神就像是他已经死了。”
然而不只是坐在驾驶座后排的美国队长，机舱里的钢铁侠从抱着两个人出来后看起来更糟糕。
Wanda 检查了Peter 的腿，她不认为这会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受伤时间太短，蜘蛛侠的恢复能力仍然好得让人吃惊。但显然Tony认为这是件不能忍受的事情，他坐在Peter 旁边却又不说一个字，整个机舱都被笼罩在诡异的气氛里。
幸运的是多亏了Tony ，他们的机舱有好几个半独立的单人间。
Natasha 看到Tony 把Peter 扔进了其中一个，她对正在疑惑地望着她的wanda 说：“让他们去吧，男人们的吵架是很无聊的。”
Tony 仍然觉得他身上的味道足以让他自己崩溃，他站在门口离Peter 远远的。这时他才想起他还没取下面罩，在指示Friday 之前他又改了主意，或许不让Peter 看到他的脸也不错。
“现在，告诉我你们进去干什么？那个基地到处都是奇怪的声音，你以为我会相信Natasha 的理由？”
Peter 原本也没有打算隐瞒。他换了一身衣服，至于那身制服已经被血染得乱七八糟，Tony 亲自把它扔了出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Tony ，那上面的画面一目了然。
Tony 在面罩下苦笑起来。
“我在电脑的隐藏文件里发现了这个，那个房间是他们的资料室。我总不可能现场造一个打印机出来，所以我想，或许那里会有文件备份。”
Tony 接过了那张照片，Howard 和Maria 脸凑在一起，只是他们都年轻了五十年。他们看上去就是一对平常的情侣。照片上Howard 似乎正在讲什么有趣的事，Maria 在他怀里微笑。
但这不是Tony 在这一刻最关心的。
“看来九头蛇一直在跟踪我的父亲，直到他们觉得他不该再继续被放任了。”Tony 让Friday 扫描了照片。“谢谢你，Peter 。但你擅自行动的理由也不成立。你知道你差点弄死自己和Natasha 吗？”
“我会和Natasha 说对不起的。”Peter 折起自己的两只膝盖在空中蹬了蹬以表示自己很好。
除了那些毒气还是没有完全从他身体里出去。他现在轻飘飘的，不管Tony 再怎么瞪他他也觉得很高兴。
这真的不是什么能让人嗨的毒品？
“你想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后Tony 问。“就在我赶到之前，你让Natasha 转告的话？”
“……没什么。”Peter 开始思考为什么在他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他在想到Tony 之后才想到梅。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和梅说过无数次我爱你，但对另一个他从没说过。
然而只要他没有真的变成尸体，这话也就没有理由说出来。
Tony 看出少年不想回答自己，他感到一种无法描述的怒火攀上了胸腔。
“以后如果你还要去送死，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一个豪华葬礼怎么样？”
“我只是觉得你会想要这个。”Peter 说。他比bucky 早了很久就发现一旦生气Tony 就会用恶毒的话刺痛身边的所有人。
不过这次Tony 的愤怒没能持续几秒。他确实会想要那张照片，可他不能为了已经离开的人失去更多的人。他已经为他们失去了他曾看作是朋友和家人的Steve ，不能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他就不再是Tony Stark 了。他自己也想不出他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是。但你要知道和你的命比起来这些都不重要，Peter 。永远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Tony 说完便看着Peter 指望他能主动认错，他没想到Peter 正为他的话在心底欢呼。
他更没想到千里之外的Loki 正在收回魔法。邪神又找到了度过无聊时间的玩具。
“你笑什么？”Thor 放下电视遥控器问。
他的弟弟在空中变出一个由烟雾构建的心脏，然后用手捏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