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FALL 10 | 虫铁

昨天看AA被虐到了。然后内战2又看到蛇队说的那些话。心情很不美丽。所以并没有按计划写，这章极度OOC，慎点。

顺便反省了自己写的这么卧槽还不仔细那么多bug，天天都觉得自己脑子有坑。谢谢小天使们的包容

我爱铁罐和糖妮一辈子。

十.

一开始Peter 在大学里并不太引人注目，除了他的教授们，几乎没有人会围在他身边。“Parker，来帮我做这个。”这是他听到别人用期待的语气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对其他的大学男生来说学分和床伴似乎意味着一切。受欢迎对所有大学生都很重要，但在他看来那只是他们的青春期太长了。

直到他在分子生物学的一门考试上得了只比满分少六分的成绩，一切都变得不同。引用他的室友的话，他就是个长了腿的隧道显微镜。Tony为他安排宿舍时特意选择了双人宿舍，钢铁侠是个天才，他或许不需要朋友，蜘蛛侠也是个天才，可他必须交到朋友。Peter 不是很理解Tony 的这种逻辑，但他无所谓。

与Peter 同系的同学们一边视他为奇怪的科学狂热者，一边努力的想要讨好他。他不太明白如何强硬的拒绝别人，这导致他在全系的名声有些摇摆不定。

梅总是埋怨说：“我那个活泼的孩子到哪里去了。”她在奖学金表彰大会上也没看到侄子的笑容。

因为我周围总有些流连大麻派对和喜欢在脱衣舞女身上喝啤酒的人。Peter 想着。然后他用一种更委婉的方式把这话说了出来，只是去掉“大麻”和“脱衣舞女”之后它完全没有表达出他的意思。

梅开玩笑说：“我以为你喜欢他们。毕竟，Mr. Stark 就很喜欢这种人。”

Peter 发现他竟然否认不了这个。但他知道Tony 喜欢他们只是因为他们都是蠢货。你不能指望在疯狂的派对找到知己，除非你也是蠢货。

大学生活热闹又无聊，短短一个多月Peter 就锻炼出了一个新能力。他能在最吵闹的地方平心静气的做完作业，甚至在橄榄球比赛现场看完一整本书。

他觉得这是个巨大的进步，它甚至可以救他一命。

这就是为什么此时此刻，他还能安然坐在Tony 的实验室里看手里的《细胞工程概论》，而不是扯掉自己的头发夺门而出的原因。

但Peter 还是有些后悔。Tony黑着脸给他开门的时候他就该想到，他今天不该回来。

Tony 坐在他的左边，更左边是打着哈欠的Loki 。他们无声的对峙维持了好几分钟，而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开口用各自尖酸刻薄的话表达了对对方有多讨厌。

就算是Peter ，这个刚刚见到Loki 还不到两小时的人也知道，如果Loki 能用魔法伤害别人他是不会和Tony 用嘴浪费时间的。

Peter 又翻了一页，现在他的职责是有规律的制造出翻书的声音，尽管对于挽救气氛还是杯水车薪。

他人生中第一次见到神的感觉很奇妙。Thor 和Steve 被Sam 拉去了保龄球馆，所以他没有选择，只能在Tony 对Loki 做检测时撞上。

邪神被Tony 用各种仪器摆来摆去，他的耐心在后者用一台巨大的机器扫描他时就用完了。

那些光线让他想起阿斯加德的牢笼。

他可是神，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相信你是在公报私仇，stark 。”Loki 端起他的咖啡，早上他还嘲笑过人类竟然喜欢这种东西，现在他就快要爱上它了。他发现Tony 的表情很自得，毕竟用科技研究一个神这件事听起来就足够让科学家兴奋到晕过去。“注意表情管理，你这胆小鬼。”

Peter皱了皱眉，他又翻了一页。Tony 毫不在意，他抢走Loki 的杯子哼着一首快节奏的歌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Peter 开始坐立不安了。他明白Tony 已经查明Loki 没有足够伤害别人的魔法，但关于把他就留在这和Loki 单独相处的事，他想今晚必须和Tony 谈谈。

他没有抬头，用余光看了看Loki 。

“其实如果你想，我可以变成一个火辣的女人让你看个够。”Loki 放下撑着自己的下巴的手，他站起来坐到了Peter 身边，一股属于神界的与众不同的味道窜进了Peter 的鼻子，那让他恍惚。

但下一秒Loki 的微笑就提醒他想起了Loki 的话。

Peter 红着脸往沙发的另一边逃去。到现在他还没夺门而出纯粹是因为他觉得逃跑比被Loki 吓到更丢脸。

“不，我不想看！”Peter 把书用力按回茶几上，隔壁立刻传来了Tony 的声音。

“Peter ？”

“没事！”

Loki 的兴致又提了起来，他用类似于人类在路边看到可爱宠物的眼神打量着Peter 。“噢，有趣。他还不知道。”

Peter 有些明白了为什么Tony 讨厌Loki 的笑容，要忍住不去揍那张脸实在是考验耐力。

“你说什么？”

“我是说，他还不知道你做过多少次和他有关的美梦吧？你是到了该做那种梦的年龄了。”Loki 满意地看到少年的脸上血色褪去，两人一起扭头看了看刚才Tony 关上的那扇门。

“这很正常，小子。现在，我能只用一个简单的咒语就让他自己脱光爬到你身上。”Loki 在Peter 面前挥了挥手，手指间有绿色的线条奔流。

然而Peter 对他话里的那份轻松感到恶心。他想要的不是那样，从来都不是。在他对Tony 的感情里尊敬占了很大一部分，一个骄傲舒适的钢铁侠才是他的最终目标。

一束蛛丝将Loki 的手固定在了茶几的一个角，Peter 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和一个刚见面的人……神动手。但他必须这么做。

Peter 起身低头看着loki：“虽然我想说别总是对Tony说些不该说的话，但我知道只要你想你还是会让全世界都知道的。” 

Loki赞赏Peter 的勇气，但是他不太喜欢这小子的愚蠢。鉴于Peter 和他不熟，他还是可以暂且原谅他对他的不了解。

“你竟然认为我会告诉他？让你们两来个happy ending ？”Loki 夸张的笑了几声。“我可不是你们那神经质的婚恋网站。放心吧小子，看人类互相折磨是我的爱好。”

“说不定当你想告诉他的那天来临，我还能帮你永远开不了口呢。那才该是故事的结局。”他对Peter抬手做出了举杯的动作。“敬爱情。”

Peter 还是成功的从实验室逃了出来。

在Tony 拿着数据重新出现后，Peter 就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包匆匆离开了那里。甚至没有回答Tony 的“为什么你把他的手粘在那？”他只来得及顶着一张慌乱的脸把那些蛛丝弄走。

然后他在回房间的路上撞翻了什么人。

“wow ！所以……”wanda 坐在地板上揉着脑袋。“……所以当你不用荡来荡去的时候好好走路就是件困难的事吗？”

“真的很抱歉，maximoff 。”Peter 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我没注意到你……”

“……我没想到这里会有别人。他回头看了看走廊深处。“等等，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条路的尽头只有Tony 的实验室，除了每次复仇者们检修装备的日子，这里平时差不多就是Peter 的专属通道。“我记得你的制服上个月就修好了？说真的，你不能总是拿制服来练手。”

Wanda 在他腰上猛掐了一把。

“难道除了你我们谁也不能来找stark ？”

Peter 摇摇头。他只是对wanda 会想见Tony 感到奇怪。

“我两天前也帮过他。”wanda 气恼地抱起了手臂。

Peter又点点头。他知道那个，他回来后Friday 就给他调出了监控记录。但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

“——为什么在我想做些什么的时候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看我？”

比他大不了几岁的wanda 是复仇者联盟里的一个变量。Peter 不愿像政府那样认为她的潜力会成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但或许她确实是。她实在是很容易情绪失控。

“你找Tony ？我不明白，maximoff 。况且他正和Loki 在一起，而且他们两个的心情恐怕都不怎么好，我不建议你现在去。”

Wanda 有些垂头丧气。“好吧。总是‘我不建议你现在去。’ 根本就没有什么合适的时间。”

Peter 仍然迷茫着。他不觉得wanda 有什么事需要这么迫切的见到Tony 。“你还好吗？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转告Tony 。”他问。

“噢，当然了，你现在是他众多宝贝里的新星。但Peter ，这事只能我自己做，我以为你们希望我这么做，可你们每个人都觉得我是个偏执狂。”

Peter 不是Tony ，他可受不了有人和他这样猜谜。他按住wanda 的肩膀试图让她正视自己，但后者甩开了他的手。

“hey ，我只是想帮忙。”Peter 只好退后等了一会儿，等她冷静下来。

“抱歉，”wanda捂住了脸。“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只是需要和stark 道歉。只有这件事你帮不了我，Peter 。”

Peter 愣在了原地。wanda 明白这确实不怎么能让人理解。

她一直被保护着。最开始是父母，然后是pietro ，现在她有Steve 。直到她失去家人之前她从不知道什么是恨，所以当Tony Stark 的军火让她尝到了恨的滋味，那就变成了毒药，比她的能力更加不受控制。

Pietro 的离去让她觉得是时候成长起来了，Steve 不是她的哥哥，不能永远毫无原则的保护她。然而后来发生的事证明她并没有成熟。

她还是那个让自己都讨厌的人。她本该承担自己的责任而不是逃走。

她也该相信Tony 和Steve 一样都不想伤害她。但那毒还残留了一部分，它们让她不可能相信Tony Stark 。

“你是说。”Peter 打断了她的自我剖白，他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冷。“现在你觉得Tony 当时把你关起来是对的？”

Wanda 闭上了眼。“当然不。我只是和大多数人一样以为stark 无所不能。如果他做了什么事，不会是任何人逼他做的。我以为……他当时就只是想把我囚禁起来，因为他认为我是个怪物，会跑出去伤害所有人。”

Peter 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他想对着什么没有生命的东西发泄出来，什么东西都好。而现在他的面前只有wanda 。作为一个绅士，他从不对女性做出任何不礼貌的行为或说出不合适的话。

但这是他今天遇到的第二件考验忍耐力的事了。

“我想你们都知道了。没人逼他在形势对他来说有利的情况下去西伯利亚帮Cap，然后他们丢下他走了。没人时隔二十几年逼他看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他也找不到可以报仇的人。当然，也没人逼他把你关起来，哪怕政府用所有复仇者当作代价威胁他。 ”

他看到wanda 开始发抖。

“在他一周只睡不到20个小时就为了把你们合法的带回来的时候，你们或许正在瓦坎达拿他开玩笑。”

Peter 想起了至今让他最不能理解的事，每个和Tony 在一起的晚上他总会思考这个问题，然后他身体里的某个部分就会疼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但你们不愿意听他说话——我不是指听他的话——因为‘stark 是个自私自大，从不考虑别人的混蛋。’ ”

“不，Peter——”wanda 不想再听下去。所以这就是所有人告诉她现在不适合去找Tony的原因了。

钢铁侠需要复仇者，但Tony Stark 已经不再需要他们。

那个男人不再在乎他们中的谁会原谅他，谁会说抱歉。他们回来得太晚了。

“maximoff ，我得再提醒你一次，现在Loki 和Tony 估计还在吵架。”Peter不再看她，他把包甩到了肩上，蛛丝伸向窗外。“看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更适合在外面荡来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