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FALL 5|虫铁

前方有少量寡铁。很少就不占tag了。

不是很懂欧洲人放假的标准，日更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尽量。

求评论【打滚求】

五.

Natasha的心情很糟糕。

Peter 向所有人分享了他被录取的好消息，于是一个礼拜后在sam 和Clint 的坚持下复仇者们有了一次聚餐。

这是内战之后他们第一次在餐桌前聚在一起。以前他们经常这么干，因为Tony 喜欢派对。他们会一起塞满沙发，Friday 会提前订好披萨汉堡和甜点。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些垃圾食品，可Thor 和Tony 都乐在其中。这一次幻视和Thor 依然了无音讯，但至少他们的好博士送来了一张明信片。

可笑的是，这场派对名义上的主角竟然也没出现。

“博士跑去埃及了？”Clint面前的盘子已经空空如也，他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指给身边的Natasha ：“看看那个帽子，多适合他。”

Natasha 没有听鹰眼在说什么，她的视线不能从正在给自己倒满第四杯酒的Tony身上移开。钢铁侠坐在长桌的一端，看上去并没有要加入其他人一起聊天的意思。

Clint 也看了过去，而Tony 已经解决了那一杯。他嘲笑道：“Peter 只是去参加一个联合国夏令营而已。”

“他又失眠了，Clint .”Natasha觉得有些头疼。“昨天他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那只是因为有个外星蠢货击中了他的推进器。”

“那本可以避免的。什么时候在战场上活下来也成了不重要的事？”

Clint 举起手做个了投降的姿势：“wo ，冷静，nat 。stark 不是个白痴，他能保护好自己。现在他只是多喝了几杯。”

Natasha 仍然皱着眉头，她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她在乎他们的联盟，比其他人想象得到的更加在乎。她也在乎Tony Stark ，他是所有人里她第一个接触的超级英雄。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Tony 还是个被众星捧月的嚣张的高智商混蛋，现在他却坐在人群中也像是无聊透顶的。

终于当Tony 不动声色的离开餐桌后，Natasha 下了决心追上去。Clint 低声阻止她，Steve 和bucky 也担忧的朝这边投注注意力，她没有管他们。

“Tony ，停下。”

她在餐厅外的走廊就截住了Tony ，后者似乎很吃惊她的出现。由于Peter 的关系，他已经很久没喝酒了，突然灌下几杯高酒精度的伏特加让他的脸色不太明朗。

“你指什么，Natasha ？”

黑寡妇伸出了手，她想抓住他的肩膀，但最后她的手只是无奈的在空中划动又垂下。

“你不能把你的那些问题都让Peter 承担，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两个月后才满19岁。你没有发现你已经把他弄得太累了吗？”

Tony 没有如她所想的立刻反驳，他竟然点了点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

“你说得对。”最后他也认真的回答了她。“不过他快要去大学了，所以你，或者你们，都不用担心。我会确保他的生活回到正轨。”

Natasha 愣了那么一秒。她本不是想要说这些，更没想到Tony 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你连Peter 也要推开？”她放缓了语气问。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Natasha ？”Tony 笑道：“你们希望我做什么？”

Natasha 感到一阵心悸。她还记得内战结束后她对刚出院的Tony 说过什么，她说他仍然是个学不会负责的自私鬼，永远不能信任别人。然后她就离开了，留下一个伤痕累累的Tony ，一个郁郁寡欢的幻视，和一个半身瘫痪的Rhodes 。直到最后这栋复仇者的基地里只剩下Tony 。

她感谢Peter 能出现，少年有自己的光芒，无论走到哪都能温暖人心。但他们所有人都不该走到这步。

“我只希望你还能信任我，Tony 。我知道这很难，但这样下去是行不通的，除了执行任务你没有和我们任何一个人有过交流。”她艰难的说。

Tony 把自己往墙上靠，他可不习惯一直站着听他并不想听的话。

“我曾经是。但我给了信任却没有得到我想要的，nat 。如果所有人都认为犯错的永远是Stark ，你最好也那么认为。”

他早就受够了最后一切都会离他而去，外人对他的解读不论错还是对根本不该再挡在他的路上。他也考虑过要让Peter 远离自己，那孩子有个光明的未来，他在这两年里为自己这个不值得的人付出了不是一个孩子应该付出的东西，它们蚀穿了钢铁侠的盔甲，但还不够暴露出一个Tony Stark 。

“你不再把我们当做队友了。”Natasha 总算明白了这一点。

“就像你们从没有把这里当做家。”Tony 没有看Natasha 的表情，他只是转身离开了这里，把那些不属于他的热闹和喧哗抛在身后。

Peter 在夏令营呆了两个多月。它结束时正好赶上大学开学。

尽管这个夏令营里大多都是水平远远低于他的同龄人，但是为了梅姨骄傲的笑容，他还是去了。

不得不说他有些后悔。除了分头做任务，他还没有离开Tony 和梅这么久过。

所以开学典礼最后的致辞终于完毕后他赶回家看望了梅。梅又精心准备了晚餐，但它们都跟美味这两个字沾不上任何关系。

Peter 在家里住了两晚，发现他的姨母还是没有去寻找另一个真爱的打算，这让Peter 心急如焚。

“我都上大学了，梅姨。你不能还把心思都花在我身上。你知道我在Mr.stark 那里过得很好，你应该去约会！”他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苦着脸说。“我可以去征婚网上帮你看看。”

结果他只是收到了一篮子难以下咽的蔓越莓饼和一个额头上的弹指。

Tony 没想到Peter 会回来，他已经让机器人把少年的房间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随时可以直接打包寄去学校。

“我的短信电邮和留言你都没看到？”他看着从自己房间气冲冲跑出来的peter 说：“算了。宿舍已经安排好了，你明天就可以……”

Peter 很少打断Tony 的话，但这次他不想再忍受继续被当成一个孩子看待。

“我哪里也不去。”他感到怒火在烧焦自己的头发，他现在就像是一颗人形炸弹。“我想呆在这。”

“别说傻话，孩子。”

炸弹被这个词点燃了引线。

“我成年了，Tony ！你知道我有多爱科学，我也会照顾好梅姨，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不能赶我走！”

Tony 震惊地看向他：“如果你不喜欢这么叫你可以两年前就告诉我。我明白，相信我。并且，我没有要赶你走，peter 。”

Peter 的愤怒立刻毫无原则的降了下来。“那为什么要收拾我的行李？”

Tony 突然觉得这几年他是不是看错了这个孩子。他认为peter 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就应该和同龄人还有老师家人呆在一起，而不是每个月有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在马路上和巷子里追逐坏蛋。他不想给peter 贴标签，可就算复仇者们都接受了这个年轻人成为他们的一员，那也不代表这就是对的。peter 认识的外星侵略者恐怕比他认识的同校同学还多，这简直不可理喻。

或许Tony Stark 正如人所说不是个负责任的人，但他不能放任peter 把精力都投放在复仇者联盟和他自己身上。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peter 已经抬起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向他。

“我以为我们是不一样的，Tony 。我不是你公司里的一个实习生。”少年看上去很委屈，他明明已经比Tony 高了，后者却还是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

Tony 叹着气往少年的背上拍了一巴掌。

“你是不一样的。我不会赶你走，但是你应该享受大学生活，等你毕业，或者开始实习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来。你永远不会被复仇者联盟除名的，peter 。”

Tony 缩回手就想离开，peter 一直都很聪明，他不会不懂他的用心。

事实上，peter 确实懂。他只是做不到。

复仇者们刚回到纽约没几个月，他们和Tony 之间除了互相猜疑没有其他东西。他当然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特别是在进入大楼前收到了Natasha 的短信后。

【我明白这对你就好像是西西弗斯搬石头。】Natasha 是这么结尾的。

他和那个神话里悲剧的国王最不同的一点是，他知道他离山顶不远，那里有尽头。如果Tony 只是需要一个同伴，他甚至可以登顶。

只要Tony 不知道他的秘密，那就可以实现。

想到这，Peter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把正在离开的男人拉回了自己怀里。他紧紧抱着Tony 的腰，一边希望对方只会觉得这是个没有爱情作祟的拥抱，一边祈祷盔甲不会飞出来，否则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一炮打出窗外。

“……我记得刚才有人说他成年了。”Tony 在他的手臂里僵硬了很久之后说。让peter 惊喜的是他感到Tony 的一只手也攀上了自己的肩膀。“你错过了Clint 为你办的派对，虽然他们只是想找个理由喝酒而已。”

peter 没有放手。他把自己的脸埋进男人的颈窝，那里古龙水和精油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美妙得让他鼻酸。

他好不容易把石头推到了这里。现在的Tony已经比两年前从西伯利亚回来的时候好太多了。

所以谁也不能让他放弃，哪怕是Tony 也不行。

最后Tony 还是妥协了，因为他受不了一个男人这样抱着他，无论这个男人多少岁。

“好吧，好吧。”他抓住peter 后脑勺的头发把那颗脑袋从他身上提了起来。

“每个周末和有任务的时候你可以回来。但平时你必须在学校。”

Peter 明白这是Tony 最大的让步了，虽然他仍然不太满意，然而没有别的办法。可他还是不愿意放Tony 走。他还有件事要解决。

“Natasha 说你喝完了大半瓶伏特加。”

Tony 扭开头骂了一句shit ，他的腰眼在衬衫和peter 掌下摩擦，这让他浑身难受。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要保证别再碰那些酒，远离你的酒柜，怎么样？”

“你是说我再也不能喝酒了？”Tony 终于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他知道蜘蛛侠的体质超常，甚至也许比身为超级士兵的Steve 还要强大，但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在peter 手里很难使出力气。

“不，我回来的时候你可以，我会看着你。”

Tony 觉得现在快要气死的是他自己了。

Peter 终于冷静了下来，才几秒钟过去他已经开始怀念那个拥抱的温度。这是第二次他在Tony 清醒的时候做这个，距离上一次Tony 说只是帮他开车门已经整整两年。

少年咬着牙忍耐着再一次抱上去的冲动。过了一会儿Tony 发现了不对劲，又折返回来。

“peter ？”

他看着年轻人，眼底被手里刚煮好的热咖啡熏出雾气。

Peter 第一次明白了爱一个人的感受。无可奈何和心甘情愿不成正比，并且和他爱着的人压根没关系。从18岁生日那天起他花了三百多天来明白这个，对他来说这是份稚嫩的痛苦，但它又能在一刹那就被Tony 看他的眼神安抚。

太奇妙也太折磨人。

“我不会离开的。”少年看着Tony ，认真得像是在发誓。

当然钢铁侠不可能想到那个。

“我知道，我知道 。”Tony 又在他背上来了一巴掌。

可惜Peter 觉得这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