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FALL 4 |冬铁/虫铁

提醒：这章一半冬铁，一半虫铁
(:3_ヽ)_继续求评论。




四. Tony 的工作室等来了一个客人。
Bucky 站在入口，看着那些他根本看不明白的仪器和堆积如山的半成品，在半分钟后才被Tony 唤回注意力。
“坐那边，士兵，操作台那有把椅子。我得先把这活做完，给我五分钟。”Tony 正拿着一把看上去造型奇怪的小铁壶给一块已经组装了一半的盔甲浇油。看到bucky 进来后他也没停下来，只是指了指房间深处。
Bucky 安静的走过去坐下，出于多年的习惯，他又仔细的观察了周围环境，得出了这个屋子里最有危险性的应该就是Tony 本人这个结论。
他不畏惧Tony ，无论是从体格还是战斗技巧来看，他都无需畏惧一个只穿了宽松t恤和运动长裤的男人。
但与Tony 独处这还是第一次。bucky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些想念蜘蛛侠。那孩子——明显得过了头的——不喜欢他和Steve ，住在这栋大厦里的人大概都知道这个。
但bucky 现在希望Peter 在这里，从加入复仇者以来他就没怎么见过那个少年离开Tony 身边，他甚至会忘记Peter 还是个在上学的孩子。虽然所有人都觉得蜘蛛侠有时候吵得要命，特别是在战场上，那简直是对敌人和自己人的双重打击。但没人否认他是调节气氛的最佳选择。
也没人否认他是目前唯一不会被Tony Stark 拉开距离的人。
在听说Tony 愿意修理手臂的事之后，Steve 就开始怂恿他的好兄弟去敲Tony 的门。bucky 当时的回应是【我觉得你疯了。】。再次申明，他不畏惧Tony。但他不想独自面对这个男人。更不愿意让他检修自己的手臂。
这只杀了他父母的手臂？别开玩笑了。
可Natasha 这次也站在Steve 那边，神盾局最好的女特工抱着手臂出现在他房间里，凶狠的盯着他。
“他不会伤害你，Barnes 。他是个科学家，哪怕我不想承认，Tony 也是现在全世界最好的科学家之一。”黑寡妇不耐烦的催促道：“还是你想每隔一段时间就把你的胳膊扯下来寄到瓦坎达去给黑豹？”
Bucky 知道经过两三次战斗后，他的手臂已经有了许多小毛病。只是这还不足以说服他。
冬兵执行过数不胜数的任务，其中也有长期任务。他明白如何对这只手进行基础护理，那让他很多次的活了下来。但由于他只懂皮毛，很多次他也差点粉身碎骨。
Natasha 却说：“不管你在想些什么，他就在这，你可以让他知道。我想，你也应该让他知道。”
于是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一步。bucky在Steve 欣慰的注视下和Tony 预约了时间，他怎么可能真像Tony 说的那样随时去找他。但在Friday 替他接通线路之后，bucky 等了十秒Tony 才接起了电话，并且声音里依然带着些许惊讶和不解。
这让bucky毫无缘由的心情低落。他原本期待Tony 会在两年后再见时重新穿上盔甲和他打一架，那他就会好受很多，这次他也不会让Steve 再在他们中间插手——或者插嘴。
但Tony 什么都没说，看起来也不会重新和他打一架。
Bucky 的注意力回到朝他走近的男人身上。布鲁克林小王子看到Tony在离他还有接近一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小胡子男人又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这是bucky 看到的第二次了，上一次那颗乱糟糟的脑袋还在蜘蛛侠的腿上。
“来点？”Tony 冲他举了举手中的咖啡。全世界最好的科学家之一正在打量他的肩膀和金属手臂的链接处，这导致Bucky开始有点不自在。他没想过两年后他对Tony 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别喝太多咖啡。”
上一次他说的还是【我不能再被他们找到】，同时还将手伸进了对方的反应堆。
他想起Peter 总是在各种场合抢走Tony 的咖啡，顶多会在战斗结束后陪Tony 喝一些。至于酒之类的玩意儿，年轻人表示那是全世界最可恶的东西，永远不该出现在Tony 的视线里。
Tony 显然也为他的话感到好笑。没人告诉过bucky ，没人，告诉过他Tony 笑起来时那双眼睛会变得更加耀眼。他以前是冷静的杀手，遥远的记忆里也曾是风流的战场英雄，但他现在却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打碎了自己的一部分。只是用那双眼睛——没准还有那个屁股。
Steve 虽然鼓励他和Tony 接触，但某些时候也真担心他们再打起来。目前看来，bucky 想对他的老伙计说他真是多虑了。
“不要学Peter 。”Tony 收回了笑容。“我可不需要又多一个啰嗦鬼。”他绕到操作台的另一边示意bucky 把手臂放上来。
金属砸在桌面响起了刺耳的声音，Tony 的眉毛之间都皱了起来，他让Friday 送来一块毛茸茸的软布垫在了那下面。 “别乱动。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如果你控制不好你自己，我不介意召唤我的盔甲来控制你。”Tony 似乎没打算跟他浪费时间，他已经一脚踩地一脚蹬着椅子整个上半身都趴到了bucky 身侧。在碰到手臂前他看着bucky 说。“士兵，回神。”
Bucky 意识到他太专注于Tony 的动作了。
“没问题，stark.”他看到Tony 满意的将双手抚上了自己的。这还是几十年来第一次bucky 觉得他的手臂没有什么触感是件令人失望的事情。
然而检查结束后Tony 就对他态度恶劣了很多。
“你竟然现在才来找我？”Tony 看上去在生气。bucky 则又发现了一件事：钢铁侠生气时会变得比平时更毒舌。他想不通Steve 怎么会老是跟他抱怨这个，这明明很有趣。那张脸和年轻时候的霍华德真像……想到这bucky 垂下了眼睑。
他只是没料到Tony Stark 会为他——为冬兵，产生除了憎恶之外的其他情绪。
“前几天你的神经通道就有一根断掉了，别说你不知道，那可是很痛的。”
Bucky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疼痛。没什么疼痛会比洗脑时的感觉更难以忍受。
他看到Tony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我明白，你不想把你的宝贝手臂就这么摊在我面前。虽然我现在对杀了你一点兴趣也没有。”Tony 自顾自的说。 Bucky也皱起了眉毛。他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一下自己并不会那么想。
“那你可以告诉Friday ，她也可以修好它，当然，在我的指导下。或许那样你会自在多了。上战场之前不检查武器？你可是老兵了，MR Barnes.”
Bucky 又摇了摇头。
“你指望我全程都要猜你的肢体语言？”Tony 夸张的睁大了眼，bucky 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应该有人提醒一下Tony 随时戴墨镜，或者任何可以遮住那双眼睛的东西。
在bucky 想出合适的话回答之前，Tony像是也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bucky 然后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随后Tony 花了两个小时为他接好了线路，并做了所有该做的保养工作，期间没有再说一个字，直到他们彻底结束在手臂上的工作。
“Friday 会给你每两周一次检修的时间表。我会让她来做这个。至于升级，所有人都是一年一次，你只能排在Clint 后面了。以后如果Cap 继续逼你来找我，你可以直接揍他一顿，医药费我出。”说完Tony 扔下bucky 的手臂走到门边在一旁的屏幕上像弹钢琴似的按了一通。
“还有问题？”过了一会儿他发现bucky 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Tony 不知道bucky 正在进行心理斗争。
Bucky 知道Tony 误会了什么，那让他也焦虑起来。他想开口让Tony 明白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但他早就不再是那个口才好的能钓到所有布鲁克林女孩儿的Barnes 了。
“Hey，Tony.”
噢，这下蜘蛛侠又出现了。bucky 懊恼地想。
Peter 把挎包扔到了地上几步就走到了Tony 身边，然后像刚看到还有其他人似的：“Mr.Barnes ，晚上好。”
Bucky 不用直视也知道这个少年眼里都是担忧和恼火。
一个前杀手的直觉是很准的。Peter正一边尽力平息自己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回答Tony 关于面试结果的问题。
上帝知道一进大楼就被Friday 通知【boss正在给Mr.Barnes检修】的感觉有多可怕。
让Tony 和bucky 单独待在一起可不是Peter 想看到的事情。小部分的原因是他害怕bucky 伤害Tony ，但鉴于Tony 随时能召来盔甲，所以那基本不算是个问题。
大部分的原因是他害怕Tony 会伤害bucky 。尽管这两年来Tony 没有一次表现过对冬兵的不满或其他什么感情，但Peter 仍然明白那个西伯利亚的视频在Tony 的世界里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那个洞不是Peter 的感情能填满的。
他不会看着Tony 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不管是毁了自己还是毁了别人都得不偿失。
“MR.Barnes ，我能看看你的手吗？”Peter通知了Tony他被ESU录取了的消息，在索得男人不太情愿的拥抱和真心的夸奖后他笑着把录取通知书递了过去，然后他靠近了bucky ，“你知道，我和Tony 一样一直对你的手很感兴趣。希望你没觉得我在冒犯你。”
Bucky 瞥向一旁的Tony ，那个人并没有注意他们。于是他点了点头。
Peter凑得更近了，少年的头发都快戳到bucky 的肩膀。 与人近距离接触对bucky 来说还是太过了，他正想要拉开距离，就听到身边的孩子语气愉悦的说道：“也许在Cap 和Tony ‘谈谈’之前，我们可以先谈谈。”
“Peter ？你不想解释一下你的专业和这个‘拒绝校内住宿’？”Tony 打断了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你认真的？生物工程？”
Bucky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
Peter 瞬间回到了Tony 所在的地方，他拉着年长的男人离开了工作室。bucky 能一直听到他们的声音，例如“我以为我们说好了。”
“可我想帮你。”
“你该在大学泡图书馆或者追几十个姑娘而不是赖在我这。”
“我早就不需要大学图书馆的书了，你教的更好。”
Bucky 总觉得少年的话没说完，但他无从确认。
他起身也走出了Tony 的工作室，隐藏在阴影里的Natasha 就这么跳了出来。
“看样子过程不太好。”她看了看他的手，又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沮丧。
“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听你说的。”
Bucky 很感谢Natasha 这样关心自己，但他也在心底反驳道：“这可不是时间就能改变的。”
他将Peter 要和他谈话的事告诉了Natasha 。本来他只是想搞明白Peter 的本意，但后者表情复杂的沉默了一会儿，无可奈何的说：“你得理解。这两年我们不在这。”
“他只有Peter .”黑寡妇的声音轻得平淡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