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FALL 2 | 虫铁

新年快乐。
仍然求评论，谢谢给我评论的小天使
依然ooc ，没文笔，过渡章，没啥剧情。
顺便说我是爱盾铁的，除了MCU 的盾和内战二的蛇队，其他盾我都爱。
就这两个不行，所以这篇没有盾铁，没有，说没有就没有。我也不会黑盾虐盾，不会。以及冬铁是肯定有的。以上。




二.

Tony 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他和Peter 应该在日本多待几天。
他已经习惯了整个大厦里能发出噪音的只有Peter ，所以当Peter 打开休息室的大门，那些电影、榨汁机、烤箱、咖啡机的声音扑面而来，他开始思考要不要直接搬到马里布。
“Tony ？”Steve 第一个发现了他，这让他失去了扭头就走的机会。其他人都突然安静了下来，Clint 甚至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但Tony 扫视过他们每一个人后，就再也不转移视线了。
“Cap.”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毫无感情。很好。
“你有空吗？我们得谈谈。”
Tony 眯起了眼睛。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想和你谈谈。”美国队长补充道。
“你可以找Friday ，她现在也许比我还要了解协议的修订过程。或者Rhodes ，”Tony 看了看Sam ，后者有些不知所措。“你们的特赦令都在他那，他现在能走路了，如果有谁想知道的话。”
Steve 听出来了Tony 的拒绝，但为了复仇者联盟，他们必须得解决一些早就该解决的事情。
然而那个皇后区的小子显然不想让他成功。
“hey ，Cap ！”Peter 从Tony 身后走了出来，握住Steve 的手后就有种死也不放的气势。“难以置信，两年了！我的偶像们又聚在了一起！”
没人教过美国队长怎么应付孩子。
Bucky 在落地窗前靠着餐桌觉得眼前的场景很有趣。这栋大厦的主人也很有趣。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复杂的让人恶心，Bucky 想他觉得自己会在这得到安全。
前提是Tony Stark 真的会像答应Steve 的那样不用斥力炮把他轰出去。
在心里嘲笑够老朋友以后bucky 站了起来，他原本只是想去一边拿一块Natasha 做的三明治，但常年做杀手的直觉让他的背上像长了一块针板。
他回过头去，吃惊的发现对他有敌意的不是Tony Stark 。那个男人只是站在那看着空气中的某个地方，脸上只有轻微的不耐烦。
这个发现太过让人震惊以至于他没看到Peter 不动声色的离开了Steve ，退回了Tony 身前。直到Peter 挡住了Bucky 的视线，后者才意识到了危机感的来源。
“Tony 和我还有很多事要忙，Cap.”Peter 笑着说，他踢了踢刚扔在地上的保险箱。“你们继续。”
Steve还想说些什么，Tony 已经转身消失在了门后。而Peter 又一次挡住了他。少年这两年长大了很多，他没有Steve 和bucky 那么健壮，但他在他们面前的悠然自得看起来竟然旗鼓相当。
Natasha 一直注意着他们，她微微叹了口气，也离开了这里。
“孩子，我需要和Tony 谈谈。”
Peter 没有回答他，他只是又看了看Bucky ，然后露出了手上的发射器。
“欢迎‘回家’，Cap ”少年在把自己荡出去之前欢快的说。“亲爱的Friday ，帮我把箱子拿上来。”
Clint 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刚才整个休息室的尴尬程度让他快要发疯。
“为了以防你们搞不懂现代人的语言学，我得说，你知道那孩子是在针对你吧，Cap ？”
Steve 和bucky 进行了对视。
“看你的电视，Clint ”

很长一段时间里，复仇者联盟大厦里只有Tony 和Peter 两个人。幻视去瓦坎达找Wanda 之后就没了消息，博士偶尔会寄信来，而Thor 像是彻底消失了。
在最初Peter 一次又一次地和梅姨撒谎，直到他那精明的姨母告诉他她早就知道每一个他说要去参加科研活动的晚上都去了哪。
然而其实他并没有在Tony 出院后真正的见到他，头一个月钢铁侠没有见过任何人。
“你不能老是去打扰Mr.stark ”梅敲着他的脑袋说。“特别是现在，不是个好时候。”她很担忧，为那个吃得下自己做的小饼干的男人，更为自己的侄子。
那时内战刚刚结束，每天在复仇者联盟大厦周围的媒体数量都很可观。那段时间里没有什么比英雄们的分崩离析更让人们在意的新闻了。Peter明白如果连Tony 都只想呆在大厦里把全世界的门都关上，那么他只是个孩子，他做不了任何事。
但Peter Parker 是个热血的小伙子。
在Friday 第不知道多少次传达了抱歉以后，Peter 决定自己爬上楼从窗户进去。然后不知怎么的，他就爬了好几个月，直到Tony 终于愿意给他门卡。
冷清的大厦让Peter 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Tony ，这才是后来让他暂时搬到大厦里的原因。
不仅梅，连Tony 也对他的决定感到震惊。
“你才16岁！”他们两都这么说。
那又怎么样呢？Peter 想。他不能在看到一些事之后又假装没看到。他会每天回到皇后区帮梅做家务，陪她聊天，也会（尽量做到）不打扰Tony ，这是他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
尽管后来Tony 很后悔他允许了这件事。Peter 大概压根不知道什么叫闭嘴。
不管Tony 在做什么，他的身边都像是有个里面装了永动发电机的电视。Peter 把所有的事情都絮絮叨叨的说出来，从班上的同学剃了个可笑的发型，到有个女生暗恋自己，导致Tony 觉得自己和Peter 比起来应该是个没有青春期的人。
事情开始变化是在Peter 18岁生日那天。
梅在家里做了所有Peter 爱吃的东西，她也邀请了Tony 一起晚餐。但后者只是把Peter 送了过去就赶去了另一场舞会。 Peter 不得不承认，在他成年的这一天，有些事发生得出乎他的意料。
“停下，Mr.stark。你没发现自己躺在地毯上吗？ ”
“别碰我的酒，你还没到喝酒的年龄。”
Tony 和Peter 同时说道。
随后Tony 就笑了起来。他刚从舞会回来，浑身酒气，差点摔倒在Peter 身上。那股醉人又苦涩的味道熏得Peter 也觉得视线模糊。他和梅吃完饭就回到了大楼，他想Tony 不会忘了他的生日，但他也忘了Tony 有时连自己的生日也记不住。
“噢，让那些都滚蛋吧，生日快乐，睡衣宝宝。”Tony 摇晃着站起来从酒柜里拿出一瓶Peter 完全不认识上面商标的酒递给他：“这是犯法的，你只能喝一口。”
Peter 接过酒又放在一边。他很确定那瓶酒一定贵得可怕。 “你得去休息。”男孩说。他从沙发里把再一次倒下去的Tony 挖了出来，缓慢又小心的和Friday 派来的机器人一起把Tony 送回了房间。
他的十八岁生日本应该更开心的。
Peter 看着一沾到床就睡着了的男人，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开心。
他总是吵到Tony ，总是想要不停说话来让男人忘记他周围已经没有同伴这个事实。然而这一刻他发现他失败了。
Tony 对他的纵容程度让他觉得难以忍受。他会在Peter 面前演出一场戏，饰演一个正常的，固执的Tony Stark 。而演出结束后的一切Peter 都被隔绝在外。
即使这栋大厦只有他们两个人，它也成了Tony 的表演场合。
可睡着的Tony 要让人放心多了。Peter自以为是的这样想过很多次。那张已经有皱纹爬上的脸在睡着的时候不会有各种让人不快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也平凡，Peter 珍视那种平凡，它让少年觉得Tony 离自己还不够遥远。虽然看不到那双漂亮的眼睛是种遗憾。
Peter 为Tony 脱去了鞋和外套，在他想要离开时，有什么东西绊住了他。
刚刚成年的少年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感受。他听到自己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让他留下。
“别离开他。”他听到它说。
Peter 一向是个敢于直面自我的人。他重新坐回Tony 的床边，试图说服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个合理解释。
于是当第二天Tony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Peter 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要说没被吓到一定是假话。但Tony Stark 从不让别人看出来他的真实情绪。
“你怎么在这？Friday ，时间。”
“现在是早上六点整，boss ”
Peter 看到Tony 的表情变得更加奇怪了。
“你有睡觉吗，孩子？等等，昨天你不会真的喝了酒吧，还是大麻？”Tony 把脸埋进了自己手里。他可不想把Peter 变成一个越来越像他的人，这世上有一个可恶的Tony Stark 就够了。
Peter 还是认真的看着他，眼睛里有惊慌也有疲惫。
这可不是刚过生日的年轻人应该有的状态，除非他嗨了一整晚。Tony 认定昨晚他一定是让Peter 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或许从某个方面来说他是对的。
Peter 揉了揉脸，他用一整晚想明白了一件事，然而那件事绝不能让Tony 知道。
“我什么都没碰。我在想，Mr.stark ，我可以叫你tony 吗？”Peter 紧张的说。但他又不能阻止自己的视线偷偷回到Tony 身上。
短短的十八年人生里他没有碰见过几个刚起床还处于乱糟糟的状态就能让人觉得可爱的人。
一个年纪是他两倍多的男人。
尽管Tony 觉得一切都很诡异，他还是点了点头。
“你才是过生日的那个，Peter ，现在，回房间去睡觉。等我起来你最好想一个更值钱的生日礼物。”Tony 又缩回了被子里，酒精让他头痛欲裂。“不过下次不要在别人床边做这种事，我的心脏可是花了很多钱才修好的。”
最后这句让Peter 把没来得及说的话都吞了回去。他只能重新为Tony 整理被子，然后回到自己房间。
Pepper 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也许是为了警告他做一个超级英雄的危险性——曾经把手术前Tony 的x光片塞给他欣赏过。
Peter 记得那个的结局是他难过得想吐，差些捏碎那些胶片。
在弹片们摘除之前，Tony 的心脏看上去是个破碎的肉团。那些弹片竭尽全力的靠近它，在胶片里就像是那颗心正在四散。而那个反应堆。Peter 甚至不知道Tony 到底是用它来拯救自己还是用另一个方式杀了自己。从外面看它只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形金属，但在内部那些线路占据了Tony 大部分胸腔和内脏。
他认为那会很痛。而Tony 说比起一开始反应堆造成的心颤和梗塞，其他的不值一提。
Peter 没有理解到pepper 对他的好意，她无非是想让这个孩子远离坏蛋和麻烦。但在看到那些之后，Peter 就和Tony 住在了一起。
显然比起Peter ，pepper 更在乎Tony 。她没有尝试赶走Peter ，她希望一个孩子能代替她帮到她爱的人。这对Peter 来说一点也不简单，保护治安维护正义是一回事，对梅姨之外的人负起责任是另一回事。
他撑下来了，在Tony Stark 身边要撑下来也不容易。
所以没人知道Peter Parker 的十八岁生日发生了什么，梅也不知道。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因为那会导致Tony 再一次关上门，这两年他做的一切都会消失。而Tony 本人，也会消失。
不久后的某天梅问起了他的成年愿望，她指望听他说一些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说的事，比如花花公子的年度特刊或者心仪女孩的电话号码。
但Peter 却想，他只希望Tony Stark 能活下去。这就不是梅该听到的事了。